在千亿央企华晨集团正式宣布破产重组后不久，过去十年来华晨的掌门人齐宇民就被宣布接受调查。看到这则新闻，我不禁想起那首著名的纳兰诗。如果生活就像第一眼看到的，如果时间能在兴高采烈的那一刻停下来，那该是多么美好。

2005 年冬天，40 岁的大连市副市长齐玉民在雪天赶往沈阳接受新的任命。等待他的是华晨，它深陷困境，濒临破产。当时，他形容自己的心情是“庄严而激动”。不过，风格凶猛的祁玉民并没有太长时间沉溺于自己的情绪之中。他很快就当上了消防队的队长。在炸毁了杨荣在华晨大院修建的风水山后，祁玉民甫一上任就在汽车行业掀起了一场价格战。短短两年多时间，华晨汽车实现了从亏损到盈利的奇迹性转变。一个垂死的巨人不仅恢复了活力，还带来了更多的想象力。这是齐玉民的高调时刻。他被很多光环笼罩，这位前汽车门外汉也誓言要把辉煌带入世界 500 强。

然而，表面上的繁荣往往掩盖了内在的萧条。你读得越多，印象就越深刻。在祁玉民执掌华晨的这几年里，除了最初的价格战，华晨大多依靠合资品牌华晨宝马的利润来支撑华晨宝马的出现，而自主品牌却始终没有起色。曾经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金杯车，已经渐渐失去了话语权，而这辆拥有响亮头衔的中国车在消费者眼中的价值也越来越低。但在市场上却遇到了一个很尴尬的情况，那就是几乎没有一个媒体花钱去开发它。这种跛脚的局面也许不是祁玉民想要的，但令人尴尬的是，可能只是祁玉民很难改变。强人治理或许能挽救颓废中的大楼，但难以将本来就有缺陷的跛脚马推向激烈的竞争。

为什么齐玉民执政下的辉煌总是难以完成凤凰涅盘？这可能需要在更大范围内进行观察。华晨不是传统的东北国企，相反，它是新的。它拥有多家上市公司、知名合资品牌，并得到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。但奇怪的是，所有这些似乎都不足以改变它的“血液”。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，外界对辉煌的理解来自于祁玉民发布的信息。祁玉敏和华晨似乎是一对“互文性”，有点像最近市场上流行的“复古”。有最终决定权，至少在早上，他可以“做最后的决定”。这种情况在特殊时期是好的，但对于千亿国有企业来说，其弊端是显而易见的。企业的发展得益于舵手的勇气，也受限于他的眼光和细节。更大的问题是，对于想在华晨再工作 23 年的齐玉民来说，权力过于集中也意味着失控。这么大的板块，这么多的上下游，这么大的资金流，祁玉民和他身边的人应该有多大的决心去抵制不分享股份？

当一个人的光环足以掩盖一个企业的弱点时，就意味着整个企业会对市场变化失去警惕，同时，劣势也会不断沉淀，最终成为企业倒闭的基石。经过 13 年的“奋斗”，祁玉民最终出售了华晨宝马 25% 的股权，华晨集团成为合资品牌的小股东。这种变化通常被认为是“生活不能继续下去”的标志。齐玉民离开后不久，华晨集团终于因为资不抵债而走上破产重整之路。祁玉民给自己画了个怪圈。

退休前夕，祁玉民在朋友圈转发了一篇关于自己的文章，感叹“人生苦短，前途无量”。此时此刻，他虽仍有志得意满的惆怅，但不应意识到，许多事情都不会因为当事人的离去而得到澄清。

从意气风发的消防队长，到无奈忧郁的客人，再到秋风悲伤画迷的局外人，祁玉民的路也许是他唯一最了解的。但比他更值得关注的是华晨集团，它断了一只好手。在变幻莫测的汽车市场上，华晨的重生事关很多人的命运。这比个人的兴衰要重要得多。